第十一章 夜遇
好不容易拒绝掉焦冻要送她回家的荼蘼，在等渡我的时候，听见了身后小巷子里传来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显得格外绝望，混杂的还有令人反胃的男人们的耻笑。
荼蘼有些暴躁，这一幕让她想到了来东京那一趟夜行巴士发生的事情。
哭声越来越细弱。
荼蘼烦躁的把自己的长发往身后一捋，抬脚向着巷子走过去。
“荼蘼酱，你要去哪里~”渡我的声音在她身后带着笑意响起，“我们最后一班电车要来了哟~”
荼蘼的脚步顿了顿，“你没听见？”
“那又怎么样呢？”渡我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啊~你不够强，就只有被欺负，你救得了一次，还能次次都救吗？再说了，不过一个陌生人而已，你又何必在乎她的死活？”
荼蘼握了下拳，扭头看了一眼渡我，“电车不等我了。”
“诶！”渡我还想说什么，荼蘼已经踏进了黑暗之中。
电车的车灯将渡我的影子拉的很长，黑暗印出她闪着幽光的眼眸，她唇角带着古怪的笑意，自言自语道：“明明哪里都跟自己哥哥不像，却意外的怀着英雄的品格呢。”
她舔了下嘴唇，笑意拉大，“荼蘼酱，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巷子幽深黑暗，旁边紧闭的门前都挂着风铃，在风中摇晃，寂静中带着几分诡异。
借着月光，荼蘼很快赶到了声音传出的地方。
然而……那里什么都没有。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她背后袭上来，她几乎是立刻往地上一滚，躲开了背后袭击过来的苦无。
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荼蘼，阴阳怪气的声音带着笑：“没想到这个社会真的还有这种多管闲事的傻子。”
荼蘼的校服沾上了泥土，这个男人……她没办法判断这个男人有没有个性，如果没有的话……
男人站了起来，像看蝼蚁一般的看着她，“真是一张不错的脸，看来我的收藏品又可以多一件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让荼蘼想起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少女惨死案件。
每个死去的少女都有一张美丽的脸，而罪犯残忍的将它们剥了下来，最令人发指的是，少女的脸是活着的时候被剥下来的。
男人显然非常喜欢荼蘼的脸，他贪婪而迷恋的目光一直落在她光滑的皮肤上。
荼蘼的神色冷了下来。
“这个表情真不错，等会儿我动手的时候，你一定要保持住这个表情哦，不然我会生气的，残次品我可真不喜欢。”
说着这句话的男人手中的苦无像莲花一般绽开，封锁住荼蘼的所有的退路。
荼蘼眼睛一缩，旁边却突兀的出现极快石子打偏了苦无的方向，让她有了逃脱的间隙。
“所以我说，到底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啊，荼蘼酱。”渡我娇弱又懒散的声音在一侧响起，男人看清了渡我的脸，兴奋的扭曲起来。
“不错，不错，今晚能一次性收获两个收藏品，真是令人兴奋啊……”
“我说大叔，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脸，好意思对我们下手？”渡我慢吞吞的走到荼蘼的身边，给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抱怨道，“真是的，弄得这么脏，都不漂亮了。”
“刀给我。”荼蘼忍着渡我在她脸上摸来摸去的恶趣味，但是渡我摸了半天没有停手的意思，她虎着脸问渡我要之前放在渡我书包的刀。
“给你给你。”渡我看到荼蘼要炸毛，立刻机智的停下了手，若无其事的将包里的刀递给她，“你打算做什么？”
荼蘼眼中满是戾气，冷漠的说，“剥他的皮。”
“那我不帮你剥哦，他长得太丑了，好恶心的。”渡我托着腮，看荼蘼杀气四溢的冲了过去。
“小丫头还挺猖狂的。”男人显然没把荼蘼放在眼里，看着冷着脸冲过来的荼蘼露出怪异的笑容，“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这张脸了。”
猥琐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干脆全部剥下来吧。”
渡我站在一边没有帮忙的意思，还吹了个口哨表示她对荼蘼凶残模样的喜欢。
刀锋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荼蘼忽然诡秘的一笑，“原来你有个性啊。”
她后翻退开几步，将刀插回刀鞘，扬起自己纤细的手指。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剧痛令他手中的苦无落地，手臂的血管炸开令他的落地的苦无沾染了血液，月光下忽然露出笑容的荼蘼像恶魔一样令他想起了那些被他杀死的女孩子们的脸，他此刻的神情跟当初他选中的羔羊一般无二。
下意识的他想要逃离这里。
然而身后不知道何时站着另一个女孩子按住他的肩膀，笑着说，“荼蘼酱没让你走，你怎么就走了，真是没有礼貌呢。”
腿部血管爆开令他一下子跪在了渡我的面前。
渡我也蹲下来，“你给我行这么大的礼，真让我受宠若惊。”
连续使用了两次个性的荼蘼喘了一口气，爬上阁楼的动作显得有些缓慢，她弯腰捡起男人的苦无，挑开他蒙住的脸，坑坑洼洼的脸让渡我都忍不住反胃了一下。
“你自己去剥皮啊，不要指望我帮你，真的是长得太丑了……”渡我毫不掩饰她的嫌恶，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仇恨。
荼蘼嗯了一声，干的第一件事却是将连接他声带的血管震断。
男人这时候终于惊恐起来，他想张口呼救，然而除却疼痛，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荼蘼的手上的动作不快，所以那种撕裂般的疼痛也更加持续。
渡我站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荼蘼将他的脸皮完整的剥了下来，淅淅沥沥的血液顺着房顶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
“你说，这房子里的人会不会吓死。”渡我笑咪咪的说。
“不会。”荼蘼冷漠的回答，“从我们打斗的时候，他们事不关己的躲在房子里，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这还是你教给我的，不是吗？”
说着这句话的荼蘼又开始从颈部的皮肤逐渐向下，终于将他全身的皮肤剥了下来。
男人向一条濒死的鱼一样不停的抽搐。
渡我笑靥如花，“你还要写什么？”
荼蘼用血在剥下的皮肤上写下了男人的身份。
“走了。”
做完这一切的荼蘼拉了一下渡我，渡我凑到男人身边抽了他一管血，才笑嘻嘻的跟上荼蘼，“没有电车了哦，看来只有打车了。”
“没钱，叫黑雾接我们一下。”荼蘼显然心情欠佳，但是渡我却摇着手上的钱包，“我有啊。”
“你觉得我这样可以坐车？”荼蘼停下脚步，她的衣衫上都是血迹，有着她指纹的苦无被她握在手里，渡我歪着头想了想，最终打了电话给黑雾。
PS：反省一下自己总是偷懒的恶习。